同性恋好可怕。
会让人失去自我。
易远拿出创口贴,他上前两步,剥开纪宸的衣领,很小心贴上去。
他被纪宸拽进怀里,紧紧相拥。他听着对方的心跳,大口呼气,用光了全部勇气。
零点的钟声响在耳畔,易远从怀抱里松开,他没告别,身后的人也没叫。
十二点,不仅会把灰姑娘的马车变回南瓜灯,也会让牵绊彻底终结。
本就不该开始,那就结束吧。
易远站在浴室玻璃镜前,他拽开衣服拉链,简直没眼看。
怪不得纪宸特意把外套穿给他,还把拉链封得死死的。易远的套头帽衫几乎被撕烂,从下巴到脖子,从肩膀到胸口,全是纪宸留下的痕迹。
这人是盖章上瘾吗?
上次还刻意避开,但这次明显是故意。
越暴露在外的地方,吻痕就越密集,像是恶意的报复,或者归属的证明,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属于他自己。
易远把纪宸的外套挂在旁边,他脱掉撕烂的帽衫,丢进垃圾桶。
可恶,走都走了,还非要留点东西。
就是逼我忘不掉你。
阴险的男狐狸精。
日子回归平静,只是手机通讯录里,多了个再也不会拨出的联系人。
半决赛临近,易远把大量时间用在训练上。除去常规训练,他每晚会加练到十点。
又会在十点二十分,准时从chance咖啡厅路过,顺便看一眼坐在窗边的人。
时间很短,不超过一秒钟,却足矣还他一个不失眠的夜。
重复路过咖啡厅的半个月,易远无数次劝说自己,他不该这么做,也不该去看。
但行动不受思维的支配,每晚固定时间,他依旧会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