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没有暴力伤害,从来没有。
可那又有什么用,没人信他,连袁松都不信。后来的那段时间,易远休了学,甚至是被带去精神科,但无济于事,他依旧执着。
直到三个月后,陈教把浑浑噩噩的他拉了回来。
继续在站在这里,不为别的,只想在来年,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打败江城体院,帮队长报仇。
而现实是,他们开局就处于劣势,对方专门钻研过易远的弱点,往死里打压,他们连反攻的机会都没有。
易远背过身,他不想被察觉软肋,但自责控制不住,“他们想陷害的人是我,被终身禁赛,被开除、去坐牢的人都该是我!”
“是我害了队长,都是我的错!”易远呼吸不稳,颤抖的身体晃动着床面,“我是废物,大废物!”
“没有人能保证常胜,下场比赛好好打,拿到小组出现的机会,还有机会在决赛相见,打败他们。”
易远咬牙,“没可能了,我赢不了,再也赢不了了。”
冰凉颤抖的身体被一团柔软拥住,温柔的气息停在耳根,“你能赢,易远,相信自己。”
易远被人抱得太紧,紧到他想丢掉利器铠甲,把最脆弱的一面都展现了出来。
纪宸的手掌贴在他胸口,指尖触碰到了潮湿的掌心,“你是男子汉,不要哭,永远不要。”
整个晚上,他被人紧紧抱住、耐心安抚,直至贴着对方的胸口熟睡过去。
遮光窗帘让人分不清时间,易远醒来时,房里只剩他自己。眼睛红肿发胀,他依稀记得昨晚的情节。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
渣男:「我还有事,先走了。早餐放在桌上,房钱我结了,记得下午三点前退房。后天的比赛加油,男子汉。」
易远自言自语,“本来没觉得怎么样,可他付了房钱,就好像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