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难不难受?”易远的手贴在靳小麦额头,“有没有发烧?昨晚冷不冷?”
“啊?不冷,也不难受,没发烧。”昨晚靳小麦自己盖着层毛毯,又和任屿共盖一床厚被子,别说冷了,后半夜热得出汗。
易远稍稍放心,把毛毯裹他身上,“我警告你,再干这事,看我不揍你。”
「小麦好体贴呀。」
「易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隔壁帐篷的纪宸走出来,气色很差,就跟一晚上没睡似的。
易远转过来和靳小麦说:“你看他,那么健康的人都冻成这样了,你要是再不听话,只会比他更惨。”
「纪神看着好疲惫。」
「心疼,昨晚没睡好吧。」
「睡帐篷肯定不舒服。」
有那么半秒,靳小麦很想坦白,但他知道,纪宸并不想。
他本没有帮忙保密的义务和理由,“哦,哥,我知道了。”
但还是帮忙保密了。
靳小麦在帐篷外面撒谎,任屿急得在帐篷里藏毛毯。
趁着易远回去收拾东西,靳小麦裹着任屿的大外套,藏着毛毯走进了纪宸的帐篷。
他把叠好的毛毯递过来。
纪宸合上书,并接下毛毯,“谢了。”
“不客气。”
靳小麦犹犹豫豫的没走,纪宸和他哥相处时看着还行,但单独见面,又觉得他可怕,冰冰冷冷的,好像也不太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