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宸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把戏。像他这样的天子骄子,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自己。
纪宸靠在浴室门板,在酒精的驱使下,头越来越疼,理智快要压不住冲动。
发烫的右手悬在半空,指尖是易远的咸涩味道,他不讨厌也不嫌恶,而掌心,是他喜欢的驱蚊膏。
原来他不仅会在耳根、手腕涂抹,连后腰也会涂。
纪宸撑在大理石台面,看向玻璃镜,失控的样子,连他自己都陌生。
他偏头扯开衣领,被咬红的侧颈分外刺眼,挂着上下两排,八颗齿印。
哪怕再喝半杯,都不甘止步于手。
易远团在被子里回忆刚才,羞耻是一方面,但不甘心更让他不爽。
他讨厌输,也绝不认输。
那个狗屁直掰弯论坛出的主意真烂,他早就该想到,这套阴谋对普通人有用,对纪宸这种心机老狐狸根本无效。
费尽心机欲擒故纵,结果居然被人徒手给坑了。
可恶!自己都没有过,居然被那个混蛋抢了先。而且,他帮就帮,一个劲捏他腰是什么意思,就跟上瘾似的没完没了,不要钱也不带这样的。
问题是,他竟然没推开。
丢人现眼。
这下好了,纪宸没恶心成,反到把自己恶心了。既然是男人,就该光明正大搞他,用这种下三滥的阴险手段算什么好汉。
易远怒气冲冲爬起来,找到靠在沙发上的纪宸,“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我以后不玩阴的,咱们就正面刚,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纪宸指尖抵在额头,“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