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刺痛感像是烤过火的针尖,极细的喷头刺向伤口。可纪宸的世界里,只有易远的味道。
原来除去脖子和耳根,他在手腕也会涂抹驱蚊膏。
喷洒持续了五秒,易远拿开手,抽纸巾帮纪宸擦汗。
他也不知道这人有多重的包袱,疼得青筋都绷出来了,还能保持这张帅脸不变。
可帅有个鬼用,要不靠他妙手回春的药,像他这么作,下巴绝对要留疤。
易远即将擦到颈部动脉时,被纪宸扣住手按在座位,“别擦了。”
“不好意思。”易远才想起,纪宸这个地方很敏感,是禁忌。
他从纪宸掌心挣脱,继续处理伤口,此处发炎不适合厚包扎,易远只在表面附上一层很薄的纱布。
纱布没问题,手法也没问题,但纪宸的眼神有很大的问题。
“我脸上是有黄金还是有眼屎,你看够没有?”易远窝火,“恶心谁呢?”
纪宸的眼睛并没有离开,“易远,你心疼了么?”
“心疼什么?”
“我的伤。”
易远好气又好笑,“你神经病吧,我心疼个鬼!”
纪宸收回目光,站起身。
易远追着他的背影,“你干嘛去?”
“买水。”原本放在座位上的蓝色瓶盖跑到了纪宸手里,又被他亲手塞进兜。
易远没懂这波操作。
他买水带我的瓶盖干嘛?
还怕不认识牌子?
比赛结束,经过球场的主管解释才知道,那帮人也并非故意霸占球场,是工作人员因疏忽,把三号球场登记了两次。
虽然易远队赢得了胜利,但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双方决定各用一个篮筐,化解了今天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