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苏老夫人带着陆宝儿会客不合规矩,如今她是她亲外孙女,谢君陵又这么争气,自然是够资格在一旁跟着学待人处事的。苏老夫人就像是头一次见这些夫人一样,逐一介绍陆宝儿。
大家纷纷夸赞:“谢夫人的气色真好。”
“早些时候就想说谢夫人同清平县主有些像了,现在一看,亲外祖孙,哪有不像的。”
“谢夫人这簪子是哪家首饰坊做的?做工如此精良,我倒是也想去看看那铺子。”
原先瞧不上陆宝儿的,如今像是变了脸一样奉承她,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却不敢落下分毫。
陆宝儿不是那等嚣张跋扈的性子,她温婉地笑,基本都是淡淡寒暄两句,不多出声。苏老夫人还得忙上一整天,招待了两个时辰的客,就借口身子骨不适,要躺一会儿罗汉榻了,此时将三太太孙雀喊出来招待。
大家想亲近的是苏老夫人,如今见不着面了,颇有些意兴阑珊。
陆宝儿知道苏老夫人是想躲耳根子清静,自然也要配合她演戏,于是同谢君陵很早便回了家。
马车上,陆宝儿好奇谢君陵在书房里同外祖父都说些什么。于是问:“外祖父刁难你了?”
谢君陵斜她一眼,道:“为何要刁难我?”
“因为我出身显贵,怕他瞧不上你?”陆宝儿开了个玩笑,她后知后觉感到有趣,忍不住拿袖子抵唇,轻轻笑起来。
见小姑娘被自个儿讲出来的笑话逗得开心,此时笑得花枝乱颤,他颇无语,道:“那你倒是猜错了。傅大人同我说,你好吃懒做、无甚优点,也就只有我能包容你,让我好生担待,不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