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真诚大度,那我也既往不咎,不过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愚蠢当成正义。”南流景笑笑,打开钱夹抽了两张百元钞票送到二人面前,“时候不早了,打车回去吧。”

两人接过钱,深深鞠躬,道歉又道谢,随后逃也似地离开包间。

车上,他们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感叹着幸好南流景没有起诉他们。

但他们也不知道,整件事就是南流景在玩弄人心,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有利可图主动提起诉讼,把原本绝不可能撤诉的公诉案变成了可以撤诉的自诉案,最后再牵扯进另一件事连消带打迫使他们主动和解,甚至还自以为得了便宜,将南流景视为大恩人。

南流景又在包间坐了会儿,见时候不早喊杨司机过来接人。

临走时,服务生过来收拾包间,看见遗落在桌上的文件袋,忙追出去。

南流景淡淡道:“扔了就行,里面都是废纸。”

的确是废纸,他哪有什么沈伽黎的诊断书,沈伽黎恐怕连这二人的私信都没看过。

但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两人不仅不敢看,还坚定认为确实有诊断书的存在,诚惶诚恐,迫不及待提出和解。

回了家,沈伽黎正窝在被窝里看妈妈演的电视剧,可即便是妈妈演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进去些什么。

一见到南流景,立马询问:“你去见那两名受害者,他们怎么说,愿意和沈岚清和解么。”

南流景慢条斯理松了松领带,凌厉的眉宇深深蹙起:

“抱歉,我尽力了,但他们就是不肯松口,沈岚清这次恐怕免不了要坐牢。”

沈伽黎:“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沈岚清。”

南流景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看起来很是为难:

“这件事很麻烦,我每天要处理公司的事已经很累,现在脑子里很乱,明天休息,我想好好放松下,说不定整理好思路后,就有了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