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不发一言,轻弹衬衫上的茶渍,随即接过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手指。

整个动作优雅沉然,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伽黎盯着他的手上动作,目光带上一丝探究意味。

回来了,南流景从前那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回来了,这些永远只会用鼻孔看人的领导们见了他吓得小白鼠一样,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就连刚才还在放肆叫嚣的于金主也在瞬间止住了呼吸,瞳孔骤然扩张。

于怀素警惕地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南流景一举一动,在判断他是否恢复记忆。

看起来和从前那傲慢又不可一世的南流景无二,只是他一张嘴,暴露本性:

“老婆你有没有受伤,我在门口听到有人骂你,谁骂你,你写下来,我挨个报复。”

众人:……

于怀素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

还好,还是傻的。

领导们狐疑地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这人看着傻,可又觉得很正常。

南流景的眼中,沈伽黎低头不语是因为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无处宣诉,老家伙们咄咄逼人看不起他,处处羞辱他。

实则沈伽黎:就是现在,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南流景缓缓转动轮椅面向领导们,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轮椅扶手,语气低沉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