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睡着了也紧贴着不放,好似他稍不注意这刀疤就会裂开一样。

沈伽黎往后躲了躲, 随手拉过大敞的睡衣衣襟,盖住那处刀疤。

有点风吹草动南流景也跟着醒来,醒来后第一件事:

轻抚沈伽黎的胸口, 心疼溢于言表:“还疼么, 要不今天不去公司在家休养。”

被问得多了他实在厌烦,一言不发下床洗漱。

而看见刀疤后,南流景那脆弱敏感的小心脏再难安宁,他喊来李叔道:“大叔麻烦你帮我换衣服, 今天我陪老婆一起去公司。”

“万万不可啊少爷。”李叔急了, 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南流景抬眼,眼底黑沉一片:“为什么,难道你也认为我是傻瓜所以担心我去了公司坏事?”

“少爷不要乱扣帽子,我只是担心您身体未愈,过程中发生任何意外我都担当不起。”

李叔嘴上这样说,心中还是担心南流景万一去了闹出笑话,必将再一次坐实“智力受损”一说。

这一次,南流景没再反驳。

李叔心中暗喜, 虽然少爷智力不如从前,但好歹能听商量, 也不全算坏事。

悄咪咪看过去,见南流景独坐轮椅上,望着窗外黯然神伤。

“少爷,咱们洗漱后吃早餐吧?”李叔赔着笑。

“不吃了。”南流景低低道,视线始终望着窗外,伤春悲秋。

接着就见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间尽是落寞神色:“活着没意思,我老婆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却弃他不顾在家中独自快活,如果不能陪着他导致他中途伤口恶化,这灿烂盛世也不过黑白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