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眯起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去、一、浴。”

杨司机:……

“了解。”

晚上八点钟天已大黑,相较于第一浴场人满为患,爱琴坝这边只能看到寥寥几人,一望无际的礁石隐匿于天青色,海浪拍击礁石发出震撼的轰鸣声。

沈伽黎在穿书前虽然家离大海并不远,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很少有机会能去海边看一看,曾经也无比向往大海,听人说海浪的声音可以带走一切烦恼,但真来了才发现——

很难走。

背着床铺从狭窄陡峭的小楼梯上下来,一脚踩进礁石坑里,鞋子里瞬间灌满积水。

礁石经过千万年的打磨表面看起来光滑如镜,但夜色浓烈,根本看不清路,再加上被海水冲刷过留下一层滑腻腻的黏膜,沈伽黎走一步,咔嚓劈了叉。

杨司机和南流景在后面看呆了。

想不到沈伽黎还有这一手,不疼么?

但半天没见人起来,始终保持一字马横在地上。

南流景问:“就这么激动,迫不及待要给大海跳支舞。”

沈伽黎缓缓回过头,表情淡漠“疼……起不来。”

杨司机憋着笑赶紧给人扶起来,扭头对南流景道:“南总就这里吧,这里礁石群光滑平坦,现在又是退潮时间,视野也好。”

南流景点点头。

杨司机又一路小跑去了停车场把天文望远镜搬过来架好,累出一头汗,却遭到南流景无情驱赶:“你现在可以出发去一浴。”

“好,海边风大浪猛,地滑崎岖不好走,你们千万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