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新闻中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后,激动的一晚没睡,我们还没相认时我就对你欣赏有加,喜欢你自由自在努力逃脱规则束缚的性格,还想过,要不要认你做干儿子。”
沈伽黎表情淡漠别过脸:“从新闻中知道……”
要是个陌生人这么说都要感谢他的关注,要是亲爹这么说——
啧。
“对不起,是我失职,但是爸爸也希望你能谅解,那两年我确实忙于工作无法脱身,导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都没能去看看你,害你和我们分开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一向高贵的俞校长竟然双手合十做出了哀求的手势,“希望你能原谅我。”
咖啡厅播放着欢快时尚的背景音乐,与俞衍向那哀愁的表情格格不入。
沈伽黎走了半天才到这儿,本打算歇一歇少说两句,但俞衍向一直讲不停,他烦了,出声打断:
“不用说对不起,每个人心中对家庭或工作的重要性都有着不同理解,我们刚好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俞衍向被这暗含讽刺却又无法反驳的一句话闹了个大白脸,毫无血色的脸上不知是悔恨还是懊恼,他慢慢垂下头,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伽黎:不说正好,累了,歇会儿。
他翕了眼倚着靠背,真就当众打盹。
但在俞衍向看来,他好像在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平心而论,俞衍向也是不可多见的美中年,儒雅斯文五官精致,但此时他那迫不及待想解释的表情实在有些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