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南流景从白薇口中得知沈伽黎说要回来吃夜宵时,他猛然起身,语气中是按耐不住的喜悦:“他真这么说?没吃到南瓜粥所以睡不着?”

白薇反问:“黎黎还没到家?他四十分钟前就打车走了,四五公里的路程又不堵车,应该十几分钟就到家才对。”

南流景忽然怀疑,沈伽黎真的知道这地方的门牌号?

他说沈伽黎回家后会给白薇消息便匆匆挂了电话,再次尝试着给沈伽黎打电话,可还是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倏然间,脑海中闪现晚餐时李叔说的那条新闻。

专挑年轻男人下手、扒光了绑在电线杆上、身上写满侮辱言论。

脑子里嗡的一声,刹那间空白一片。

沈伽黎的确有不看手机的坏习惯,但既然他刚才都用手机打过车,没理由看不到自己后来的电话短信。

那一刻,法制节目在他脑海中过了一个遍。

沈伽黎,这次要是抓到他,不管他哭也好埋怨也好,戴上电子脚铐关家里,这辈子他别想再出门。

万幸南流景还算理智,先通知了私人保镖团队出去找人,打算半小时内不见人就报警。

随后他拖着轮椅去了停车场,分析着沈伽黎的行径,极有可能,他记不清家里门牌号,打到晋海大学这种标志建筑附近再往回走,并且以沈伽黎那股懒劲儿,必然要抄小道节省体力。

小道近路,只有晋海大学后门那片城改区,那里虽然砸得稀巴烂,但比起走大路至少节省十几分钟。

南流景开车直奔那条小道,这一路又把车子开到飞起,隐隐能看到轮胎摩擦地面冒出的火星。

非常焦急,痛苦到即将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那些血腥悲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