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
沈伽黎并没觉得哪里好笑,反问:“难道你会去嘲笑一个受伤的人?”
南流景:“……”
失策了。
他仿佛看到沈伽黎脸边出现了一张排行表,而“南流景”这个名字从“皮搋子”的下面位置又往下掉了一名,惨居“养母”之后,并且名字后面打了个括弧,出现了两个宋体大字:
【垃圾】
南流景轻轻叹了口气。别说赶超皮搋子,现在连养母都不如了。
刚才自己那德行,在他眼里一定很傻。
南流景垂下双眼,语调变得尴尬且不自在:“我先出去了。”
手刚附在轮椅辅助环上,头顶倏然一热。
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恰好对上沈伽黎低垂的眉眼,似乎在看他,又好像根本没看他,只是那视线落下的位置,是在他身上。
捂在头顶的两只手,微温轻柔,并没用力,只虚虚附于表面。
当南流景意识到是沈伽黎在捂着他的头顶时,全身每一寸肌肉慢慢一点一点变得僵硬。
那一瞬间,脑内风暴从宇宙起源想起:
我什么时候洗的头发,有没有脏东西,我的颅顶形状怎样,会不会哪里奇怪。
思考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覆在头顶的掌心散发出温热,顺着发丝融入大脑皮层,疾速包裹住每一处细胞,酥酥麻麻。
南流景确定:他在关心我。
“怎么。”明知答案,他却偏要沈伽黎亲口承认。
沈伽黎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感觉会像动画片里一样鼓起来,按住的话,应该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