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南流景眉头一蹙,但心里却隐隐涌上一股暖流。
沈岚清一秒起身,像经久未见主人的小狗,甩着尾巴迎上去,委屈巴巴喊着“哥哥”。
“哥哥,你身体……”
话未说完,被突然到场的沈伽黎一把推开。
懒批只走直线,因为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有宾客好奇:“这就是南总的爱人?真年轻啊。”
“可惜命不好,嫁给这么一个……”
南丰忽然兴奋,老脸一红。自打上次尝过沈伽黎的手艺后,他身上便莫名其妙多了一圈伟大的母爱光环,老头子甚至幻视他背后多了一道庞大的、半透明的虚影,是逝去已久的母亲,对着自己露出慈爱的微笑。
但,沈伽黎来就来,手里还拎着个碗是怎么回事?
南流景拉过他的手,蹙眉问道:“不是不让你乱跑,过来做什么。”
平时这人懒的饭都不吃,这会儿又过来凑什么热闹。
众目睽睽下,沈伽黎将碗递给南流景,声音平稳无情绪:
“南瓜粥,煮给我。”
“李叔没给你煮?”
“煮了,难吃,要你煮的。”
周围宾客议论纷纷,南流景忽然觉得这一幕诡异的好笑,可又有些许温情在其中。
“你先坐下,晚宴马上结束,回家煮给你。”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