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自进门起,只有寥寥几人上前寒暄,看来势利眼们已经厌倦了同没有实权的傀儡打交道,深知今晚要迎来唯一的继承人继位,都在卯着劲合计着怎么讨好南斐遥,对于坐在轮椅上的南流景视若无睹。
南流景却也乐得自在,如果能省去这些无意义的寒暄,他也好尽早抽身回家给沈伽黎煮南瓜粥。
没出息,是为了给沈伽黎煮南瓜粥而活么。
思忖间,身边落了一道黑影。
他抬眼看去,一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伫立在面前,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南总,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艾凡端起酒杯,笑问道。
南流景记得他,除了有过合作,上次下雨天也是他开车送沈伽黎回来,还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凝望着沈伽黎离去的背影。
邪恶的名利场中,哪怕对方睡了自己的老婆也得赔着笑,但南流景只是抬了抬酒杯,并没有和他碰杯的意思,轻呡一口香槟酒,视线散漫看向一边。
艾凡也不恼,在他身后看了一圈,笑问道:“今天没看到沈先生到场呢。”
“爱人身体抱恙,不能参加晚宴,让你失望了?”南流景轻蔑笑道。
一般这种场合中称呼另一半多是用“丈夫”“妻子”之类比较正式的词,但哪个词都不如“爱人”来得铿锵有力。
如果用“老婆”,也不是不行。
果不其然,听闻这话后,艾凡脸色愠了愠,很快恢复得体微笑:“对此我深感惋惜,沈先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还以为今天也能与他轻松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