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不可置信地“呵”了声:“这些人疯了么?对一个六岁的孩子……”

李叔捂着眼睛,不停做着深呼吸平复情绪,生怕下一秒就要当着白薇的面哭出来。

“而且,自打太太去世后,因为太太患上精神疾病,所以家里人也认为少爷是污秽的不祥之兆,怕他和自己的生母一样,哪天挥刀伤及他人,因此在少爷结婚前,他不被允许和老爷他们同桌吃饭,都是在自己房间,吃。”

最后一个字俨然变成气音。

“天哪……”白薇捂住嘴巴,实在无法相信世间竟会有这样的父母。

“好在少爷争气,接手公司后蒸蒸日上,但是!”李叔一拍桌子,“执行总裁听着好听,谁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等二少爷接手董事长的职位,少爷就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我担心,二少爷哪天不开心了随便找个借口撤了他的职务,也是有可能的。”

李叔无奈地长叹一声:“就算不撤职,少爷也只能一辈子看人脸色活着。”

“南总真是,太可怜了……”白薇哀戚摇头。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谁曾想到,这句话会在出生于豪门的南流景的头上昭示。

沈伽黎心不在焉拨弄着碗中的玉米粒,夹上来,又滑落,再夹,再滑。

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缓缓抬头:“李叔,我想吃南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