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伽黎背对着他,可还是被他的视线戳得发毛。

“你出去。”沈伽黎毫不留情开始撵人。

南流景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荒唐事,这可是他的房子,竟然撵他出门?

“房子写你名了?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沈伽黎懒得搭理他,吸了下鼻子,这玩意儿因为感冒堵得厉害。

但在南流景听来,这一声是抽泣。

又……哭了?

南流景沉默片刻,语气失去了刚才的理直气壮,那尴尬的语调,仿佛他才是鸠占鹊巢那位。

“抱歉,我的意思是……”

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

“是……说。”南流景真的不会撒谎,想了半天,最终认栽,“我语气不好,刚才那句话并出自非真心,别哭。”

沈伽黎:?

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

见识过沈伽黎眼泪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沈伽黎不给他回应,他就一直坐在床边,哪怕楼下李叔喊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不见人,李叔上楼查看情况,就见他家少爷坐在床边,单手扶着额头,眉宇紧蹙,笼着些许懊恼。

“少爷,杨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上班时间到了。”

南流景抬眼望向那孱弱的背影,喉结滚动着,良久,低声道:“你去看看沈伽黎,是不是还在哭。”

李叔绕到人面前仔细端详许久,恭敬道:“少爷,沈先生已经睡着了,而且,非常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