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松了口气:“生日快乐。”

良久,又道:“明年,也一起庆祝生日。”

李叔从隔壁市赶回来的时候已值半夜,一进庭院门,傻了。

他揉了揉眼,确定没走错门。

原先枝繁叶茂的园林造景,现在秃的赤地千里。他大惊失色,加上这与常日不同的异样沉寂,他的脑海中猛然蹦出少爷将沈伽黎大卸八块铁锅烹煮的画面。

李叔蒙克呐喊jpg,当场表演什么叫屁滚尿流。

“少爷!万万不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进了局子连踩缝纫机都踩不了啊!”李叔凄惨喊着进了门。

下一秒,惨叫声戛然而止。

白净整洁的桌布映衬出烛火摇曳的影子,徐徐颤动,烛光虽小,但足以照亮每处角落,留下了形形色色的影子。

而落地窗前,二人的身影被缱绻的暖色烛光包裹住的身影,静谧而祥和。

南流景倚在轮椅上上睡着了,怀里还趴着同样酣睡的沈伽黎,好似生怕他滚落下去,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后腰,睡梦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像是哄睡。

李叔顿时收起夸张的表情,笑中含泪,默默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二人。

嗑死我老头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看见少爷收起利爪獠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虽然哄睡的动作毫无节奏又生硬,可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尽力了。

根据霸总文标配,李叔忍不住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少爷这样温柔了。”

苦尽甘来,李叔暴风哭泣,拍了百余张照片后,拿了毯子给二人盖上,吹灭烛灯,默默进了书房。

南流景醒来的时候,沈伽黎还在睡,就这样保持一个高难度动作在他身上趴了一晚。

他想把人摇醒,可手到跟前又犹豫了。

最终只是往上拉了拉毯子,目光看向窗外被清水覆盖的盐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