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
像他这种铁公鸡,一根毛都不愿往外出。
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归根结底都是南流景的钱。
但他天天老谋深算怎么扩充小金库就不辛苦么?
啧,归根结底还是南流景的错,无差别讨厌所有没有边界感的人。
虽然见到了白薇的确很开心。
沈伽黎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了半天,虚弱划着手机,眼睛一度要闭上。
倏然间,“80元/吨”的字样赫然出现。
不管产品质量如何,便宜的都是好货。
上午十点,施工队开着铲车准时抵达,望着豪华的园林造景,一帮人犹豫了:“这么华丽的园林,你确定?”
沈伽黎“嗯”了声。
又道:“南门留出半亩。”
能省一分是一分。
几台大铲车满载愧疚感,缓缓驶向园林。
高耸入云的红杉树被连根拔起,轰然倒塌,甩落遍地球果;修剪精致的草坪顷刻间化作泥土地,草种乱飞。
大块的盐粒平铺在泥地上,被工人们用铲车碾碎碾平,磨成细细的盐沙。放眼望去,周围一片雪白,像是刚结束了一场大雪,一望无际,好似天地间都被这干净的白所覆盖。
白色亮而刺眼,沈伽黎意满离。
本次加上人工费共支出六万元。
沈伽黎心在滴血。
傍晚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在平整的盐地上方积了薄薄一层水。
沈伽黎乘着雨声,在这令人犯困的白噪音中安然入眠。静音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短信接踵而至。
傻逼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