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到背后,喉结滚动着,似乎很为难,又尴尬。
良久,就听他低低说了句:“毕业快乐。”
手从背后伸出来,多了一大束粉色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沾着零星夜露,滚动着落下。
没有多余的包装,质朴却不简单。
沈伽黎眨了眨眼。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本以为南流景喊住他是又憋了什么坏招儿用以折磨他。
水晶吊灯下,南流景的脸颊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微绯色。
沈伽黎没接花束,反而问道:“你知道粉玫瑰的花语是什么么。”
南流景举了半天的花迟迟不见他接,脾气上来了:“不懂花语所以不能送?”
沈伽黎:“粉玫瑰的花语,是美好的初恋。”
妈妈生前经常摆弄花儿,所以他对各种花的花语都有了解。
南流景双目一睁,倏然攥紧手指,□□上的小刺扎进掌心,痛,但他没有任何反应。
沈伽黎这么说是因为他很清楚,他不是南流景的初恋,他不配。
他站起身扶着扶手缓步上楼:“所以送我向日葵吧。”
南流景:?
等沈伽黎离开,他摸出手机查阅“向日葵的花语”。
搜索结果:沉默的爱,代表父亲默默付出、无声的爱。
“咔嚓。”手机钢化膜裂了道缝。
可笑,什么花语,谁在乎那些,送他他就必须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