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来不告诉他爸爸去了哪里,不知生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沈伽黎都怀疑世界上是否真有这个人存在。

回忆结束,沈伽黎看着手腕上的银链,轻笑一声。

一边的李叔知道沈伽黎懒,所以提前帮忙扣好学士服的盘扣,沈伽黎直接往上套就行,随后下去伺候南流景吃早餐。

沈伽黎慢悠悠套上学士服,眼睛始终闭着,利用一切时间补觉。

炎炎夏季,厚重的学士服贴在皮肤上黏腻腻的十分难受,即使洗过,但上面依然还保留着上一届毕业生留下的震撼原味。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楼,坐在玄关,抱着膝盖又闭上了眼。

“沈先生怎么在这坐着。”李叔问。

“等出门……”沈伽黎有气无力道。

“先来吃早餐,今天估计要忙一天,不吃早餐身体受不了,而且……”

“别念了,我吃……”

他幽幽坐在餐桌前,随手拿起叉子,看了眼早餐,没胃口。

对面的南流景穿着一身深灰暗纹白线西装,笔挺合身,勾勒出宽肩细腰,领带夹上的钻石通过太阳折射狠狠刺了下沈伽黎的眼睛。

闭上眼,不看不看。不过有时候倒也佩服他,这种天气还穿的住西装,是个狠人。

南流景打量着他,忽而一声嗤笑:“这是什么,围嘴?兜饭布?”

沈伽黎心烦。大早上他又找什么茬,饭都堵不住嘴。

不要理不要理,是空气是空气。

李叔忍俊不禁,指指他的衣服:“沈先生,衣服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