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这小丧批耍得团团转,还给他家洗衣做饭当牛做马,此仇不报非君子。

南丰轻咳一声,示意南斐遥不要乱说话。

但也就是轻咳一声,连虚伪的制止都没有。

南斐遥眼见有人撑腰,更来劲了:“嫂子你走的时候把这大件垃圾一起带走,我们家地方是大,但不是垃圾桶。”

沈伽黎:“不带,拿来拿去多麻烦,你这么有本事帮我处理了。”

两人剑拔弩张(旁人视角)一触即发,这时,南流景却忽然放下刀叉。

他冷冷看着南斐遥,问道:“你送给阿姨的车子市价五百五十万,我没记错吧。”

南斐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按兵不动跟着点头。

南流景冷嗤一声,摩挲着袖扣漫不经心道:“这幅画在参展时有人出八百万,我没卖,如果不是闭馆早,拍到一千万不成问题。”

“咳咳!咳咳!”南丰一口老烟呛的直咳嗽。

于怀素还当自己耳朵塞了驴毛,举起画作对着灯光反复研究,想研究出八百万的价值在哪。

南流景继续输出:“斐遥,怎么还不如你嫂子有诚意。”

他在笑,没调动一块肌肉都是用尽嘲笑。

南斐遥的脸就跟用ps刷了一层颜色一样,瞬间惨白。

这垃圾值八百万?

但好像确实是,竞拍时他也在场,的确有人开出八百万。

去你妈的,嘲笑谁呢。

于怀素忙打圆场:“流景别生气,你也知道咱家都是生意人,不懂艺术,我再这么一琢磨,明白了,伽黎是借物喻人,夸我美的蝴蝶一般呢。”

沈伽黎:是我不懂艺术了。

南流景看了眼手表,冲李叔勾勾手指,接着道:“父亲,阿姨,时候不早了,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我们也不叨扰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