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忌讳过度亲昵的肢体接触,所以南流景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如同磐石。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他捂汗散热确保快些退烧,等他病好,再想想怎么折磨他。
“现在呢。”南流景低声问,“还难受?”
“嗯……但是抱着会好很多,抱着吧……”沈伽黎虚弱道。
自打母亲去世后,有多少年没人这样温柔的拥抱他,已经记不清了。
倏然间,搁在身上的大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几秒后又是一拍,整个过程生疏又笨拙,毫无节奏可言,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明显的紧绷感。
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因病住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害怕极了,妈妈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给他讲奇奇怪怪的小故事分散他的不安。
这只手,虽然生疏笨拙,但却令人觉得很安心。
沈伽黎慢慢伸出手抓住南流景的衣襟,脑袋用力往他颈间拱了拱。
“妈妈……”意识放空的瞬间,他情不自禁喊了声。
“喊什么妈妈,看看在照顾你的是谁。”不悦的声音传来,但比起刚才那般冰冷,却是柔和了许多。
“妈妈,我很想你……”沈伽黎继续自说自话,喃喃着,困意再次袭来。
头顶传来愠怒的宣气声,拍打他背部的手瞬间加大了力道。
沈伽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想看一眼妈妈的容颜。
模糊滚烫的视线中,是一双狭长而漆黯的双眸,眼尾冰冷森寒,令人不寒而栗。
月光柔和了他高挺的鼻,在鼻尖投出一点润泽光点。
削薄的唇轻抿出漂亮的唇线,可又暗含一丝锐利。
嗯……帅哥。
沈伽黎混沌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