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已经到极限了。

他微弱地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

“先,先生,我们家不订报纸哦,您去别家问问吧。”柜姐尴尬对南流景道。

沈伽黎探出脑袋:“听见没,他们不订报纸,我们快走吧。”

另一柜姐常年在贵客中流连,自然比这刚来的有眼力劲儿,一看到李叔手中提的奢侈品购物袋,立马满脸堆笑迎上去。

“先生,我看您气质不凡,和我们家新上架的‘春曦夜宴’风格非常搭哦,要不要试穿看看。”

李叔清了清嗓子,指指虚弱的沈伽黎,意思是买衣服的是那位,能不能别无脑吹。

柜姐一点不见尴尬,立马走到沈伽黎面前:“先生……”

话没说完,沈伽黎抬手一指,指向轮椅上的南流景,意思是要买衣服的是那位,能不能别来糟蹋他了。

这次,柜姐不信了。她们家可没有轮椅上那位能穿进去的码数。

她冲另一柜姐狂使眼色,柜姐立马拿来了“春曦夜宴”。

繁复华丽的裙子,以黑白为主色调,纯白上身,连接着薄如蝉翼的袖子,垂下的衣袖如绽开的荷叶,宽大不失精致。

腰封为黑色,正中间镶嵌一枚古铜色耶路撒冷十字架,连接薄透的黑蓝色下裙,上面绣有古老的时钟、蝴蝶等欧式宫廷元素,被纯白裙撑撑起优美弧度,高贵典雅,娇憨明艳。

单是看着,沈伽黎就知道这件衣服试穿起来一定非、常、麻、烦。

要不直接装死吧。

他立马摆正身体,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双眼一闭,安详jpg

“这……”柜姐看这架势,不知所措。

南流景轻点着轮椅扶手,手腕的表带随着动作起伏璀璨生辉。

“你是想在这里换,还是被我带到楼下大厅换。”他阴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沈伽黎不怕,他就不信南流景能拉得下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