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南流景声音透寒,带着不可违抗的坚决。

沈伽黎本就因为早起而心情烦郁,还要被迫面对人神共愤的丑脸,心情更加不美丽。

他蔫蔫抬头,视线看向窗外园林,有气无力道:“早安午安晚安,祝你身体健康万事无忧。”

南流景:……

要说他不懂礼仪,可他也打了招呼,忽然找不到理由发作。

抬眼望去,沈伽黎半翕着眼,宽大的睡衣松散垂下,隐隐露出半截雪白肩头,阳光投在他的脸上,将睫毛都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南流景不动声色盯着他,心中想,如果沈伽黎一直是这种态度,他很难找到他的罪行在退婚计划上添砖加瓦。

他将面前的水煮虾推到沈伽黎面前,冷声道:“给我剥虾,吃完早餐有要事要做。”

望着一碟水煮虾,沈伽黎麻了。

虾为什么要长壳,既然都要被人吃,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我……”

“不用多言,剥。”南流景打断他。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叹了口气,随即拎起一只青虾,捏着虾头用力一扯,然后揪着背部壳子使劲往下扯,毫无章法,没有任何智商可言。

剥不下来,累了。

他将虾子递过去:“就这么吃吧。”

南流景冷笑:“你吃虾时,也这样吃?”

很好,找到了他不服管教的有力证据。

沈伽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