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厅没开灯,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看到墨蓝色一团像是睡衣的颜色,袖口裤脚伸出的手脚白而瘦长。

一直睡不着,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沈伽黎揉揉太阳穴,无力道:“我睡不着。”

“和我有关?”南流景无情道。

倒是和他无关。

沈伽黎揉着跳跃疼痛的太阳穴回了房间,为了助眠,他还特意从床头柜上拿了本晦涩难啃的世界名著,可越看,清醒因子如水底冒出的浮木,占据了他的全部脑容量。

还是睡不着。

沈伽黎坐起身,在床边愣了会儿,忽而起身朝门外走去。

穿过长廊来到玄厅,来到那个被昏暗遮掩了面容的男人身前。

“虽说失眠和你无关,但我仔细想了想,和人偶有关。”沈伽黎慢慢俯身,身体朝着那个冰冷如雕塑的男人逐步靠近,“你和人偶挺像的,代替它一下?”

南流景:?

不由分说,沈伽黎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肩膀,双腿张开攀附上他的腰间,头一歪,歪进他颈窝。

“除了硬,其他方面还是挺像的。”沈伽黎发表了对南流景与人偶的看法。

不考虑脸,单纯享受美好身材包裹住身体的微妙感觉,也蛮舒服的。

南流景身上好香,像是雨后的山野,散发出微凉清苦的树木气息,潮湿且夹杂着绿意,沁人心脾。

好困,睡意开始发散。

南流景身体一点点紧绷,眼底一片黑沉,语气已经带着一丝警告意味:“松手。”

并不是因为他重,相反,他很轻,而是南流景非常讨厌这种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会让人觉得好像费力隐瞒的秘密都要被窥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