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屏幕中的“死亡”二字,削薄漂亮的的唇线渐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岌岌可危的沈氏集团,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大麻烦,继母却在这个时候说服父亲与其联姻,其意图昭然若揭。

或许,这瘫在轮椅上多年的双腿,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的累赘。

即便不去考虑沈氏集团前景如何,两位可真不知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沈伽黎到底多有能耐?

刁蛮刻薄,嚣张跋扈,在圈子里名声狼藉,且是个抱错的残次品,为了和沈岚清争宠,推人下水、散播淫秽谣言,已经被沈家踢出户口本。

对方却执意要与他这个残废联姻,心思还不明显么。

婚后首日,又送来这样一盅补药,是嫌继承他财产的速度太慢?

几分钟过去,南流景依然没有给予沈伽黎任何回应。

沈伽黎端了半天汤碗,只觉又重又烫。

不哄了,爱谁谁。

“你喝不喝。”沈伽黎的语气散漫,透着一股无力。

南流景冷笑一声,大概下接下来就是语气骤然发狠的一句:“你不喝也得喝”。

“不喝我喝了。”沈伽黎端起碗。

南流景缓缓挑起眉尾:?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稍稍偏过脸,余光看向身后的沈伽黎,见他已经端着补药一饮而尽,动作之娴熟没在病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可做不到。

早已让李叔把补药替换成泡腾片的南流景:?

这人已经察觉到汤药被替换了?

沈伽黎尝着这也不是个药味儿,反而甜甜的,一股橙子味,还带着气儿。

他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