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花童拎着小篮子跑上台,他们可没见过这种场面,趴在床边好奇打量着沈伽黎:“哥哥你很累么?为什么要躺在床上啊。”
沈伽黎甩锅:“南流景安排的。”
小花童又问:“哥哥你怎么都不穿西装啊。”
沈伽黎还是甩锅:“南流景安排的。”
“叔叔也太惯着你了吧,这样下去会惯坏的。”小花童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一次,不等沈伽黎开口,南流景轻轻推开俩小孩,牵起沈伽黎一只手,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
然后对俩小孩道:“这才哪到哪,一生这么长,就算真的惯坏,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沈伽黎:Zzz
台下宾客看着躺平的新郎一号,以及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无规无矩的新郎二号,良久,抬手鼓掌。
罢了,他们开心就好。
众人吃席,谈笑风生,却丝毫没察觉到,两位新郎在某个瞬间不见了。
沈伽黎莫名其妙被南流景半道拉走,上了车,车轮滚滚向前,窗外的风景也从高楼大厦变为低矮房屋,最后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沈伽黎疑惑:“要带我去哪。”
“别问,问就是带走卖掉。”
最后,车子在一处青山前停下。
沈伽黎定睛一瞧,山脚处伫立一块孤零零的石碑,上面刻着些许小字,还有他和南流景的名字。
“这什么。”沈伽黎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夫妻合棺冢。”南流景的语气透着几分骄傲,“百年以后,我们会一起长眠于此。”
沈伽黎:……
“能掘么?”他幽幽问道。
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坟,得掘到猴年马月。
他缓缓看向南流景,咬牙切齿.jpg
我穷尽一生,为了死后寻一处清静地,为了那八百万策驽砺钝,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人魔爪。
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