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向大门口,坐着轮椅的高大男人已经整装待发。笔挺整齐的西装难掩精健身形,衬衫白似落雪,熨烫的一丝不苟。
虽然原文描写反派南流景丑到辣眼睛,但单看身材,吊打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
走近,发现南流景戴着口罩,遮住半边脸。
沈伽黎难得多看了他两眼,他口罩上方露出的瑞凤眼狭长深邃,凌厉眉宇斜飞入鬓,眼神冷冽,且透着一丝傲慢。
怎么看,都和“丑”这个字不沾边。
大概是个口罩帅哥,见光死。
沈伽黎也没兴趣继续幻想他口罩下的真实容貌,坐在玄关换鞋。
南流景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深棕脑袋上方不太明显的发旋,长睫探出,纤细卷翘。
他注意到了沈伽黎的衣服。
“为什么穿昨天的衣服。”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哦,我明天还穿。”沈伽黎觉得莫名其妙,起身杵了杵鞋尖,手指搭上门把手。
南流景明白了。他故意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回娘家,别人见了一定会认为是自己苛待他,卖惨博取大众同情这种事,他是行家。
“去换一件。”南流景冷声道。
沈伽黎无语。这人怎么如此龟毛。
“要么现在出门,要么你帮我换。”沈伽黎理直气壮道。
不要妄想摆烂丧批会去重复本就无意义的事。
南流景口罩下的嘴勾起一抹冷笑。
他侧过脸对李叔道:“去给他拿新衣服下来,我帮他换。”
沈伽黎:?
李叔火速上楼提了新衣新裤下来。白色长领衬衫,领口处镶嵌着铁橛兰造型的钻石领饰,深灰色高腰直筒裤,浅灰暗纹,整套服饰精致又不乏干练。
李叔恭敬将衣服交于南流景手中,就见南流景抽出衣架随手扔到一边,倨傲抬眼:“脱了。”
沈伽黎不想脱,这扣子紧,解系都很麻烦,有这工夫,他能多躺五分钟。
见沈伽黎不动,南流景冷嗤:“脱也要我帮你?”
沈伽黎张开双臂,点点头。
李叔震惊!自打少爷六岁以后,还没见哪个人敢如此以下犯上,他竟敢让少爷伺候他更衣!
南流景抬眼:“过来。”
沈伽黎上前一步,没注意脚下,小腿磕在轮椅踏板上,身体由于惯性猛地向前伏去。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双手撑住轮椅扶手谨防撞到伤患,可沈伽黎就这么直直倒下,撞入南流景怀中,双腿条件反射曲起,攀附在南流景身上。
从下楼至现在,沈伽黎足足站了十分钟,超越平时极限。
累了,既然不能躺平,趴平也可。
南流景的怀中硬邦邦的,严丝合缝的紧紧相贴能清楚感觉到薄款西装下肌肉的轮廓走势,顶在他胸前的那两大坨随着呼吸节奏起伏,轻轻摩挲。
沈伽黎宛如幼年考拉扒在妈妈身上,双手搭在南流景腰间,安详闭上了眼。
身体被南流景的气息全数包围,暗香盈袖,像某种植物的冷香调,带有沉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