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对了,就是这个弧度。对,再深一点。没错,就是这样了。

这样看起来温柔斯文的医生形象就出来了。

很好。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因为刚刚用花瓶里的水抓了一下,看起来更加一丝不苟。

因为自己很少出现在室外,皮肤看上去是常年办公室工作者的苍白。

冰冷的听诊器从自己的脖子见取了下来,拉开了充满了许多灰尘的抽屉,礼绪想把听诊器放进去。

可是,看见这满是灰尘的抽屉,礼绪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他找来了纸巾,倒了一点透明三角形的花瓶里的水,沾湿后,擦了一下抽屉。

顺便,把很脏的办公室桌面上,也涂抹了一下。

对了,再把刚才那个倒霉蛋处理一下。

礼绪从办公室的桌子底下,拉出了一个原本半坐躺着的、半个脑颅都被砸烂了流出大片鲜血的人。那个人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剥落下来。

还有他的原本传来上班的衬衫和西装裤也没有留下,他此时身上只剩下一件汗水浸透了的被胖肚子顶出了弧度的背心和条纹肥大的短裤。

原本淡白的衬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显得局促难看。

可是此时裹在礼绪的偏文弱的身躯上,是多么的完美得体。就好像礼绪本来才是这件衬衫和白大褂的主人一样。

“死胖子。”礼绪不由又踹了一脚这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