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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唇,往后退了三步,然后仰起头来,果然之前在她的头顶上站着一具尸体。

这老堂屋没有封顶,木制结构的房梁清晰可见。

从大梁之上悬挂下来两根红色的绸缎布,两具穿着睡衣的尸体在空中悬挂着,风吹得勐烈的时候,尸体的脚就会微微的晃动起来。

站在沈珂头上的男性受害者,名叫钟应,是一个退伍的军人。

在他旁边一个瘦小的女性受害者,名叫黄如云,在南江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剪纸大师,祖上传承下来的厉害手艺,曾经还做过剪纸作品展出。

在钟应的脸上,贴着一张有他整个脸那般大的窗花剪纸。

那剪纸上的图案栩栩如生,恰如山海经里中描述过的凶手朱獳。

风呼呼的吹着,将沈珂的兜帽吹了起来,盖住了她的后脑勺,门口仿佛传来了怪异的声音。

沈珂勐地扭过头去,只见在那窗户边小桌上,放着一个小簸箩,簸箩里装着一把铁剪刀,还有一些红色的碎纸屑,在簸箩的最上面,用剪刀压着的,就是剪朱獳窗花剩下的另外一部分红纸。

根据卷宗里的记录,朱獳是先用麻绳勒死了二人,然后将尸体随意的搁置在堂屋的地面上,然后坐在窗户边剪窗花,一边剪还一边愉悦的吹着口哨。

隔壁邻居的证词里有关于半夜诡异口哨声的供述。

他剪好了之后,还整理了桌面,然后慢悠悠的将那张满意的作品,贴在了钟应的脸上,像是在完成他最完美的作品。

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将人悬挂了上去。

钟应要么一出门就是好多时日,要么就一直待在家中闭门不出。黄如云有时候剪一副大作品好些天不出门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