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没有理会柳远明,她径直的提着扳手就走了进来,将那红色的凶器递给了黎渊。
“还敢听我的再砸一回吗?”
上一回她带着黎渊扛着大锤,将姓蒋的庭院里的芭蕾舞女孩砸了个干净,从里头找到了受害者的骸骨。
黎渊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他一秒钟都没有脱泥带水,咣咣咣的朝着地面的玻璃砸去。
柳远明大骇,却是不敢伸出手来,那大锤若是砸下来,可是分分钟直接要骨折的。
他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就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女孩的尖叫。
“靠,原来这什么沙子贝壳都是假的,玻璃后头贴着画呢。这不就是那种街头艺术,在路上画坑的精修版本吗?好家伙,老沈你长了火眼金睛。”
黎渊说着,用扳手敲掉了边缘的碎玻璃,然后朝下看去,这一看却是神情复杂起来。
这下头亮着灯,里头藏着一个小小的地下室,狭窄得像是一口地棺,里头铺着被褥,角落里还凌乱的堆着一些衣服,不过都看上去脏兮兮灰扑扑的,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鲍惠抱着头蹲在下面,掉下去的玻璃碎渣子划破了她的手背,弄出了几条血痕。
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有用于上下攀爬的铁楼梯。
沈珂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柳远明,“柳远明,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远明面白如纸,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下头的鲍惠说道,“我没有囚禁她,是她自己不想回家的对不对?鲍惠?”
“两位警官,我承认我帮着鲍惠隐瞒身份是不对,但是我绝对没有非法囚禁她。之前你们两个也看到了,我开门的时候,她还迎上来了,笑容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