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意仰着头,主动去吻裴延:“……想,我想要你……”
裴延很满意她的回答,嘴唇贴在她通红的耳垂上,声音沙哑:“宝贝,我是谁?”
“裴延…是——”他忽然用力,江昭意声音被截断,再出声,是细碎的颤音,“……是…是裴延,是裴延——”
江昭意仰长脖颈,余光瞥见玻璃窗外的夜景,月亮落入江面,风汹涌吹过,米色窗帘扬起弧度,又落下。
“到了?”裴延吻她,语气温和,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但字眼却露骨,“可我还没有,继续行吗?”
江昭意摇头拒绝,挣扎着想要逃离。
“跑什么?”裴延极有耐心,吻着她,“不是你想要我的吗?”
“……”
江昭意分不清时间了,只知道头顶上的吊灯晃了又晃,游轮开了又停,停了又开,浪潮无尽涌来,她被水彻底淹没。
再寻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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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停靠在墨尔本港口,阳光穿透云翳洒满整个城市,路边行人匆匆,风吹来,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节次鳞比的高楼。
早上八点,江昭意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迷茫地看着头顶天花板,身后是裴延跳动的心脏,她侧眸去看把自己揽在怀里的人。
平日,江昭意根本没有勇气敢正眼打量裴延,也只有在他睡觉时,她才有勇气细细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