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岛点了点头。
是的,还有他的族人活着,可他没有因此高兴雀跃,反而不断流泪哭泣。
比琉卡说:“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悲伤,好像……像有人在濒死时的呼喊。”
“哪个方向?”九骨问。
“不知道,我听不清楚。”
塞洛斯托起珠岛的脸庞,望着他被泪水湿润的双眼说:“你想去找他,我可以陪你去。不管他遇到什么危险,我会想办法救他。”
说实话,救人对他来说陌生而生疏,远不如杀人那么简单,但他不喜欢珠岛流泪的样子——流血尚且是爱意的表达,流泪却一定是悲伤和痛苦。
在他拙劣的安抚下,珠岛还是慢慢平静下来。
“明天我去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珠岛的同族。”塞洛斯说,“你们不用跟着去。”
“比琉卡和我商量过。”九骨说,“我们和你一起去。”
“我不用帮手。”
比琉卡说:“这是为了珠岛,难道你能听到他在想什么吗?”
塞洛斯一时语塞,没有比琉卡的倾听和传达,他和珠岛的交流只是猜测。他可以不顾生死,可以不惜一切,唯独这件事无能为力。
“我们会帮助珠岛找到同族,让他们一起回到故土后再离开。”
“你是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
“既然最大的麻烦永远在身后,那其他麻烦看来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