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认为唯一的木床已经足够大。比琉卡喜欢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时的亲近和温暖,当他发现九骨并不抗拒这样的亲昵时,每天都在期待夜幕降临的时刻。
在这个小岛上,九骨可以安心地入睡,不必像在野外露宿那样揽着“血泪之一”守住篝火。比琉卡知道他还有警觉,这是旅行者的习惯,任何异常动静他都会立刻醒来。
这天深夜,比琉卡听到身旁传来的呻吟。
他骤然惊醒,发现九骨从不颤抖的手紧攥着,手背骨节凸起,冷得可怕。
“九骨!”
比琉卡惊慌地呼唤,却没能唤醒身边的人。
他生病了吗?
九骨的额头虽有冷汗但并不烫手。
那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比琉卡继续呼唤,试图驱散梦魇,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阻止九骨的颤抖和痛苦,也不能让他从噩梦回到现实。
他梦见了什么才会露出如此痛楚的神情。
比琉卡的心中浮起一片不祥的忧虑。
他低下头,把耳朵靠在九骨的胸膛上倾听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