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吧,想吃其他的我让人帮你点。”
席影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地摇了下头,没想到祁凛竟然又回来了,“不用了,谢谢。”
看着席影有点无力的状态,祁凛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帮她探探体温的手。
他这个阔少爷从来都是别人把早饭端到他床边,从来就没伺候过人,而伺候对象又是这个跟他从来不对付的上司,但毕竟他们发生了关系,席影是他的女人,照顾自己的女人理所应当,“你要不要洗澡,我帮你。”
这句话倒是让席影有些意外,毕竟这臭小子一看就不像会照顾人的样子,她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这臭小子满脸别扭的表情,“不用,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祁凛忍不住死死盯了一会儿席影后颈露出来的那块皮肤,有种想贴上去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挺奇怪的。之前觉得她特烦人,但昨晚又觉得她没以前那么讨人厌了,反而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还鬼迷心窍地和她上了床,反正碰上她之后,什么都不受控制了一样。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席影掀开被子,光脚下床,背对着祁凛套了件浴袍。
祁凛看着她光裸背部上的自己留下的痕迹,觉得眼睛跟被吸铁石吸住似的怎么都挪不开了。
席影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把头发拨到另一边,“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你什么意思?”祁凛半眯起眼睛,竟然直接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席影注意到祁凛因为不满而抿起的嘴角,于是到嘴边的话斟酌了一番,委婉道,“昨晚我喝酒了,可能意识不太清醒,发生了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应该知道,酒精的意外不能作数的,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工作上该怎么来还怎么来,可以吗?”
祁凛听着她那套完全像哄小孩的言论,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怒气直冲头顶,脱口而出,“你爽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对于席影来说,祁凛这种性格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句话不对付随时会爆发,威力不小。
她看着祁凛的表情,心底暗暗惊讶,迂回开解道: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基本的判断力,你应该知道昨晚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就是各取所需。希望出了这扇门我们就还是以前的上下属关系,要保持适当距离。”
“你说什么?”祁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话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祁凛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就是不爽席影这么淡然地说出他们昨晚的事情,这让他特别不痛快。
一碰到她的眼睛,祁凛就忍不住想到昨晚激烈的场面,就觉得口干舌燥,他很想再尝尝昨晚的感觉,狠狠扒开她这层拒人于千里之外面具。
席影不想和祁凛有正面冲突,“我先去洗个澡,如果你还有任何问题,我们待会儿再聊,好吗?”
席影进浴室五分钟后,她的手机突然进了电话,虽然祁凛中文不太好,但依稀能分辨出席影手机里是个男人的名字,他磨了磨牙齿,死死盯着那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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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电话里的男声之后,傅斯里心里不好的预感隐隐作祟,他疯了一样把油门踩到底,车窗外的事物飞一样往后撤去——短短五分钟,他已经拿到了席影的开房记录和酒店监控。
看他们一起走进一个房间的时候,傅斯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支离破碎,脑子都空白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直挺挺地被刺了两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伤口上反复搅动,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疼过,以至于要弯下腰去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
几乎都血肉模糊了。
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想要把所有忠诚都献给她的人,昨晚和别人在一起。
他这辈子已经没办法了,就是从席影这两个字里出不来了。他已经到了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高兴的地步。他认真想过,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边,就算是再窝囊的事儿他也干了,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是要他往自己身上插两刀他也心甘情愿,就是席影这辈子都不愿意原谅他了他也认了,他有这个耐性,要让一辈子都去讨好他他也觉得高兴,但要他知道她再有别人,那种感觉真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闯到了席影的房间,以恐怖的力道一拳击倒了开门的祁凛,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瞬间扑上去把祁凛死死压倒在地上。就算是祁凛这种体魄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丝毫没有反手之力,几乎被打得半昏迷,况且一个向来养尊处优的少爷,根本就没办法跟傅斯里这种人比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