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这么着急去乌普萨拉是因为要竞争合伙人吧?”他眼里含着对席影的无限柔情,“你这个人好强,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位置证明自己,如果你想要,我会给你,这个合伙人,我会帮你争取到。”
席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不需要,我会靠自己得到我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说明它本来就不该属于我,我也不会强求,以前我求你是因为别无选择,现在不需要了,而且我讨厌别人查我的事情。”
傅斯里的眼神黯了黯,“好,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动向”
“你值得这个位置。”接着傅斯里坚定地看着她,语气笃定,“我再清楚不过,你的能力比谁都足以承担起这个位置,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这场雪错过公平的合伙人竞选。”
“我从来没有说过,其实三年以前重新遇见你的时候,你的才能、你的能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你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有魅力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说这句话的时候,傅斯里眼中带着别样的光彩,仿佛在回忆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艳,“我希望你的能力可以有更广阔的用武之地,在更大的平台上大放异彩我曾经利用过你,现在反过来了,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把那些你所失去的,全部从我身上讨回去。”
席影定定地看着他,几乎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她深深地看着傅斯里的眼眸,感觉到一种极其强烈的波动,好像里面的感情随时都要跳出来。面对那么目光灼灼的眼睛,席影挪开了视线。
说起这句话,他问出了一直以来都想问的话,“你还没有忘了我,你对我还有感觉,对不对?”
这句话让席影想起了三年前,自己也曾经是这么问他的,那时候的自己尚且带着一丝希望,她赌傅斯里对她还有一丝感情,但是现在想想觉得也够傻的,对方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已经给予了她那么多的伤害和侮辱,她竟然还去奢望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对他伸出的援手始终保持幻想,却不曾想到就连伸出援手这一步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为自己设计好的圈套,就觉得当时的自己格外愚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坚持些什么。
而傅斯里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地苍白,所有以前他对于席影的伤害都反过来变成刺他的刀剑,一刀刀凌迟,让他倍感难受痛苦。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今天在谁那,谁就高兴。轮到谁陷进去了,谁就逃不过。席影还爱着的时候,傅斯里任何一句简单的话都容易就伤到她,而今天她所有受到过的伤害委屈风水轮流转,原原本本地回到了傅斯里身上。在感情里,总是更爱的那个人会受伤,且没有人能逃得脱。
“没有。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我脾气很倔,决定的事情往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决定结束了,那就是真的结束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感情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感情来了,明天感情就会走,感情其实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而且三年前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是基于金钱的,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没剩什么感情了,就算还有也已经面目全非了,所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何必还念念不忘呢。如果今天你没有找到我呢,你还会一直找下去吗?随着时间,你总有一天会发觉自己的执着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是我先离开的你,仅此而已,那么由不甘心引发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不是,”傅斯里咬牙,“我很确信自己的感情,如果无法确信,我不会过了三年还来找你。”
席影觉得这些话题她都已经说累了,她抬起疲惫的眼睛,平静地说道,“傅斯里,你的感情就像一团火,但是火是没有保质期的,而且火很容易就把人灼伤,你的感情让人望而生畏,无法得到安全感。你说无论等多久都可以,那我们换个方面来说,你可以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吗,你可以保证永远忠诚吗?”
席影还没有忘记当年的殷禾和何家卫。作为一个经历过被出轨的人来说,其实她觉得对于男人来说,终身的忠诚就像开花的昙花,太难看到了。而且对于有的人来说,忠诚就像一个笑话。
人们听多了女人守身如玉的故事,却几乎没有男人会为了一个无法确认是否能得到的女人保持永远的忠诚。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下半身的快乐太容易寻得,风险太低,成本太低,也太难拒绝诱惑,而且普遍道德感低廉,可以把爱和快g分得很开,所以不忠诚就很容易,可以一直保持忠诚却比较少。况且傅斯里这样的男人,优秀成熟多金,能力地位兼具,他不需要出去找诱惑,诱惑会自动上门来,而且绝对不在少数。在乱花迷人眼的世界,席影不相信傅斯里这三年都没有别的女人,不相信他会为了自己守身如玉三年,而且就算真的没有,将来也会有,这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