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少念头,有多少下流、难于启齿的欲望——正如同岩浆似的喷发出来,如果不是用尽全力克制着,根本想象会如何爆发。
他现在恨不得把她的味道刻进脑子里,融在血液里。
这三年来他没碰过任何人。他成倍成倍地增加工作量,自虐般忽视自己的欲望,把自己压抑到一个最黑暗的地步,都只是因为一个人。
他仅有的那几次只是疯了一样把自己包裹在带有她味道的衣服里,用最低贱的姿态,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几乎已经全部挥发的味道,在痛苦和悔恨里释放,眼前恍惚飘着的重影都全是她的模样,连睡梦中都在祈祷那些味道不要散掉。
根本没人知道那段时间他有多可怜、有多窝囊,甚至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对席影有无限的愧疚,也有无限的恨,那些恨是在他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滋生出来的,他恨席影就那么逃走了,连补偿的机会都不屑给他。
但他没有想到,就连伪装出来的恶语相向都让他这么痛,那些针对她的话,成了一把反过来的刀,扎得他满腔激痛。
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心里涌上来的不是怨恨,不是嘲讽,而是他真的太想她,太想她了,以至于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疯狂地扩张,对付巴泽尔,把他逼得节节败退。他生意做得越大,心里就越空虚,甚至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那半年来,他的焦虑症和胃病全面爆发,失眠已经严重到任何药物都起不了作用,他需要抱着她的衣物入睡,没有工作的晚上,可以失神地看着她的东西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