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声音告诉他自己没做错,他就是要把她关在身边,让任何人都不敢觊觎她,用尽手段也没关系,可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他这样做是没用的,只会更深地伤害她,只能把她越推越远。
他真的做错了吗?
不,他不会错的。没人能动摇他的本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权衡利弊之后最佳策略。
没人能主宰他,即便他有情绪,也没人能越过他的理智控制他的内心,任何人都不行。
他不后悔用龌龊的手段引她入瓮,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得到她就够了。
他瞪紧爬满血丝的双眼,咬紧牙关,用力得嘴里泛起了血腥味,以此来唤起自己的理智。
席影人被他攥在手里,灵魂却飘越远,脆弱得像一张纸——好像无论他怎么做,都没办法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也永远没办法再得到她了。
他从心底里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当席影的眼泪顺着她的下颌滴到傅斯里手背时,他像被烫到一样甩开她,摔门而去。
傅斯里走后,席影行尸走肉一样走了出去,走了很久之后才发现电话在响,不知道已经响了多久,是西西的。
她似乎有预感,心里猛地下坠,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里就传来西西绝望的哭腔,“姐,你快来医院,妈妈她不行了!”
妈妈不行了
她脑里跟锐器猛击似的突然一片空白,弯下腰扶着旁边地树干呕了几下。她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七窍、五脏六腑都在疯狂叫嚣着痛,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谁能来帮帮她,谁能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