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这么简单的期望都要被剥夺了吗。
如果孩子能够生下来,她可以让孩子一辈子都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傅斯里押着席影做完了检查,全程没有离开,席影没有半分做手脚的机会。
等待的这半个小时中,傅斯里比她更沉默,他始终坐得笔直,视线死死盯着b超室的方向,并且束缚般牢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傅斯里今天的掌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灼热的烫意。
他虽然装束精致整洁,但神色上仍有几分难掩的疲惫,偶尔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却什么都不说。
席影也很累,她知道傅斯里会说什么,他已经厌恶她到已经无法忍受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还费力地把她绑到医院来大费周章地做检查。
她低着头,违心地、风轻云淡地说,“我没有怀孕,真的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把他留下来的,我会自己打掉不会让你有顾虑,你完全不必要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我不会把他留下来\'时,席影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一直上升到心脏,疼得她的眼睛阵阵酸涩,疼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没有得到傅斯里的回复,她抬头看他,却发现傅斯里的眼里骤然浮起了猩红的血丝,他的瞳孔颤抖着,像停止呼吸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的鼻翼剧烈翕动着,仿佛在压抑着极致的愤怒和一缕悲凉的伤心。
伤心?席影心里嘲弄,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有什么好伤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