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庞大,但是这里没有守庙的僧人,山里的光线一缕缕消失的时候,庙里也显出一丝丝阴沉来。
山路绵延,如果走徒步下山来说不太现实,如果窜出什么野兽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席影猜测或许是自己哪句话惹怒了陈雪娆,才用了个找包的幌子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儿,即便她心态再好,也不免升起点郁结的心思。
在傅斯里身边这么久,她以为自己的胆子已经修炼得够大,但是真遇到这种阴测测的坏境时,心底的寒意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起。
石板路不好走,尽管席影已经非常小心了,走的时候鞋跟不小心陷进了泥土里,连带着脚踝崴了一下。
她蹲下来,干脆把鞋子脱了,蜷缩着,祈祷温度能慢点消散,一想到这样不是办法,又起来单脚蹦着同时用手机找着信号。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按照这个温度下去,如果找不到信号,她大概会被这里的寒风吹去半条命,而她又不敢往庙里那些炷火憧憧的房间里走。
她不想打电话给陈常,更不想打电话给傅斯里,但是这山上她又没有认识更多的人了。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也不愿意再向傅斯里或者与傅斯里有关的人求助,省得留给他一个再能轻易羞辱自己一番的机会。
而且现在他的说不定在和哪个女人侃侃而谈,或者在因为她被落在山上正沾沾自喜。
陈雪娆的牌技是谢安祖所有太太中最好的,她帮谢安祖赢过很多次。
谢家的赌牌室极大,庞大奢靡,金碧辉煌,极像澳门那些赌场,让人稍不留神就迷了眼。
他们之间相隔一张长形赌桌,陈雪娆在打量这个极为年轻、野心勃勃的男人。
以中国人经典的审美标准来看,傅斯里长相很标准,是商人之中极其优秀的美男,又是美男之中极其优秀的商人。
裁剪精致的黑色的大衣又将他的腰、肩比例衬得极好,看起来温文儒雅,活脱脱一个极品,就是这样一个人,陈雪娆很难将他与atg那个“吃人”不眨眼的魔头结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