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席影拉了两下门无果,心里一惊,回过头去质问他,车内没亮灯,视线只靠外面的路灯,她瞪瞪着傅斯里,整个人像竖起倒刺的刺猬,脸色苍白脆弱,眼睛却亮得出奇。
席影在大学的时候留的是长发,发丝天生有些栗色,工作以后忙,所以剪成了齐肩发,这些日子都没空好好打理,不知不觉又长到那时候那么长,柔软的头发被夹在耳后,浅浅的鬓发像绒毛一般。虽然长了岁数,但席影皮肤发质身材几乎都没怎么变,除了憔悴一些,现在她几乎与那时候一模一样。
“你来求我的事情,你丈夫知道吗?”
席影的睫毛一颤,她看着傅斯里的眼睛,“什么意思?”
傅斯里的神情晦暗不明,他的一边侧脸隐藏在黑暗里,由暗处看着席影,他轻笑,“这么在乎你的前夫?”
在乎,席影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才会和何家卫结婚。但是自从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发现自己对何家卫只有一种情绪,就是厌恶,甚至连恨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厌恶,厌恶自己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人结婚,厌恶何家卫的出轨,厌恶何家卫用低劣的手段转嫁他的错误。
在乎这种情绪或许从来就没有在她和何家卫之间产生过。
席影没有回答,无论她对何家卫是什么情绪,和别人是无关的。她不想也不屑在别人面前谈论这一段失败的婚姻,因为这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只会让她觉得更加挫败。
“这和你无关。”她不去看傅斯里,声音极度冷静,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用来挽尊的一种方式。
“我一碰你就表现得三贞九烈、痛苦万分,遇到前夫就可以笑盈盈地称呼我为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