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得很厉害,喘着粗气,但傅斯里的轻巧的着力点让她半点也挣扎不开,马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松软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旁,傅斯里太懂得怎么让她感觉到羞耻了,他随手将她的左耳边发丝撩到耳后,卡住她的下颌,尽最大角度把她的下巴扭过去,席影的余光瞥见傅斯里的西装一角,她的情绪大得整个胸腔都在颤抖,腹部处的不适以为她的动作被逐渐放大。
傅斯里的手骨骼修长坚硬,力气大得让人害怕。
席影现在很执拗,铁了心地要逃开,腰背震了两下,却只是蜉蝣撼大树,没半点用途。
“刚才的样子呢?怎么不继续演了?”
“刚才还亲切地称呼我为男朋友,怎么,现在做出这幅深恶痛绝的样子来给谁看?还是说你为了你的丈夫,可以放弃得更多?”
席影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傅斯里在笑,席影却浑身发冷。
他的嘲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任何一种感情都来得难堪,她不过是在伏在他身下乞讨的可怜人罢了,在别人面前利用他,这无疑是挑战了他的忍耐度,过分越矩了。
刚才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说的话不过就是为了气何家卫和赵婧。她看不过那两张牙尖嘴利、贪婪的脸,现在无比的后悔,她是昏了头才会利用傅斯里,甚至可怜地产生那些不切实际的情绪和幻想。
傅斯里并不逼着她回答,而是很愉悦似地说道:“当你丈夫像一条狗一样讨好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太好,竟然需要沦落到找这种人做丈夫。”
更让她害怕的甚至不是傅斯里的怒气,而是当时她心里那些无法名状的情绪,那些她无法把控的东西才是真正令她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