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电梯口时,前面的人终于停下来,话里有起了讥讽,“还需要我等你?”
席影脑海里警铃大作,她艰难地跟上去,而傅斯里居然破天荒地为她拦了电梯快要合拢的门,她直觉傅斯里等她是为了做那件事。
但她的腰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有了前两次惨痛的经历,她只要想到做爱就会汗毛倒竖,形成了生理性地抗拒。
一想到这,她连和傅斯里站在一个密闭空间里都会觉得很窒息,辛亏傅斯里站在她前面,席影退了两步,把腰微微靠到后面一点,从电梯反光镜触到他的眼神时,席影又立刻把自己直起来,直得像一面旗帜,然后低头看往地面。
腰上像针扎一样,她很怕自己会治撑不住晕过去。
席影上了傅斯里的车。
傅斯里叙述第二天的工作内容,他的语速飞快平稳,席影打开笔记本飞快记录,之后他接了两个私人电话,车子就到了酒店。
席影在心里默念林华亭发给她资料里傅斯里所有的习性。
他的洗澡水要42度,睡前喜欢喝某个牌子的红酒,接他的电话最好不要超过三秒,每天为他准备两套西服,都需要熨平,每周都会去私人马场骑马,需要助理陪同,饭局要提前给他准备好胃药,不能吃辣。
席影一条条照做,给他的洗澡水测温度的时候突然收到林华亭的短信。
[还有一条,傅先生每周会给钟若琳小姐订一束鲜花,下面是地址,别忘了]
钟若琳,很耳熟的名字,她很快就想起来这是一个影星的名字,就连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的她也有所耳闻。
席影在浴缸前顿了很久,直到放的热水有些烫手,她探温的指尖一缩,温度计“噗”地掉进了水里,捞温度计时,她身后一响动,身后那个人直接把她抱进了浴缸。
是从后面揽着她的腰,把她半跪着放进浴缸里,她后背的衣服被他撩起来。
本该是很暧昧的姿势,她却疼得额头冒汗。
她挣扎了一下,却始终敌不过傅斯里的力气,她求道:“今天可以不做吗?”
傅斯里忽视了她的请求,挟着她的背往前推,让她不得不用两手撑住浴缸边缘,席影咬住下唇,拼命地催眠自己,准备忍过去,她刚闭上眼,就感觉到身后的触感瞬间消失了。
然后一根手指从她腰背靠下位置滑过去,她疼得一激灵,紧紧攀住他的手臂,浴缸里的水也随着她的抖动荡了两下,下意识地低叫了一声“好疼”。
她好像终于扫了傅斯里的兴致,他停下了动作,席影怕自己的拒绝会惹怒他,一动也不敢动。
等席影终于想转过去看他时,傅斯里站了起来把她扔在浴缸里,兀自离开。
席影僵在原地,几秒之后才狠狠地松了口气,衣服全湿了,她像只落汤鸡一样从水里起来,心里那股耻辱又突然泛起来,但她又有什么好耻辱的呢,所有的要求和筹码都是她提的,是她有求于人,是她等钱救命,她都已经准备好抛弃所有尊严了,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感觉呢?
无论她再怎么回避,心里还是有一种感觉泛上来,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傅斯里一直有女朋友,那她不仅作践了自己,还伤害到了一个她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为了钱,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她觉得自己既陌生又恶心,以前她觉得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现在却为了钱做这样的事,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席影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医院,她真的太累了,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做完傅斯里交代的任务之后,她趴在母亲的病床前睡了几个小时,后面是西西把她推醒的,母亲要在凌晨凌晨三点进手术室。
席影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把整个人伏在母亲的胸口,轻轻地依偎着她,“妈,你一定要好好的。”
“妈,对不起,我要出一趟非常重要的差,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到手术结束了,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李秀莲这几天状况很不好,她有好几天都在昏睡状态,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瘦了那么多。
以前的席影漂亮大方,是个物欲很淡的孩子,自己也非常努力,她们的家庭虽然称不上非常好,但不用为了生计发愁,生活得挺幸福。席影在适当的年龄结了婚,对象也是个温和的人,她们在上海买了房子,有自己的车,工作稳定,李秀莲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但没想到,她生了这么一场大病,自己的这场大病给女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就连西西没逃过这个病魔,这个家就这么垮了。
这场大病瞬间夺走了他们的精神气,李秀莲太心疼这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