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洗个澡出来就不见了。
“被你妈妈接走了。”
他笑得厉害:“那还回来吗?”
“回来啊。”她低下声音,“我没地方去。”
“好。那我来接你?”他听到了声筒那头,风声呼过,树叶沙响。
她叫他:“池牧之。”
“嗯。”他看着电梯上行。
烟的后劲烧起一把火。她蹲在风里,念台词般独白:“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包括父母,男人,就算未来有小孩,我也没法爱。我不会这个东西。我只爱我自己。不对,我连自己都不爱。”
电梯抵达五楼。池牧之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声音哑掉:“但我愿意分你一点,你看行吗?”
“谢谢李老师这么大方。”
“你没有感动吗?”
“你第一句就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我怎么感动?”
她有点委屈,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肉麻一趟的:“我的一点也很多了。”
“知道了,李老师一贯抠门。我知道一点也很多了。”他下了电梯,慢慢走出住院部大厅。
她见他毫不动容,有点热脸贴冷屁股。“那你不要生气,你自己说不要隔夜的。”刚刚让出王后,她没立刻欢天喜地,这厮明显不悦。
他左右张望,一眼看到了吸烟亭抱膝蜷缩的小小一只。
“我跟个小姑娘气什么。”
“我是小姑娘?”李铭心无法接受这个词。
池牧之站在原地,没有靠近:“你23,我快31了,你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三十一,唔“在我眼里,你也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