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刚收到银行消息。”她如实挑明,马上弯起眉眼,讨好道,“谢谢慈善家先生。”
池牧之近前一步:“所以脱衣服来?羞辱我?”
她故作不解:“怎么算羞辱呢?”
他厉声:“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李铭心确实知?道。但怎么办,脱衣服报答不就是她该做的吗,不然该干什么,说句谢谢?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那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吗?”
李铭心以为自己不会跟裘红之外的人?吵架。除了她,市民都?太文明了,一举一动?都?有规律可?循。
她习惯做计划,找规律,但池牧之的“人?好”特点一再打?破了她的秩序。
两人?之间不再是数学题范畴,李铭心累了。
“我确实想?帮忙。”他坦白承认。她说她妈妈得了癌,又不说下文,他就想?为她减负。她的身份证地?址是学校,金助理找到学籍档案,去了她老家,简简单单联系了个床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我能处理!”
室内安静。静得只有彼此的鼻息。
池牧之看了她一眼,转头带上房门,在房内踱步。
斟酌后,他选择直言:“你能处理,何必来?这里。”
“因为我贱。”
李铭心知?道这么说没良心,但真?的太多了。他给的东西让她累。
“非要这样说?”
“你也说我贱的。”
“我从?不说人?贱,”他顿了顿,知?道要生气,又免不得觉得好笑,戏弄地?压低声音,“床上的话别当真?,不然,我下次一定会说更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