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心推门而入,池牧之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偏头往她那里望一眼。
长腿交叠,看着电影,沉默呷酒。
就好像她是透明的。
投影仪正?放着部战争电影。
慌张压抑的节奏死死压住室内的气氛。
隔音很好,外面根本听不见室内的立体声环绕。
室内则是沉浸式体验,打仗逃难声很吵,吵得?人心有鬼胎的人心脏突突跳。
看样子是打扰他?看电影了。
李铭心立在门口,生出退却之意。没有了下午的莽劲儿。
刚合上的门又被拉开了一条缝。转身?时?,李铭心余光扫见他?抬眼往这?里看了过来。
浮光掠影划过他?静默的英俊脸庞,像极了八十年代电影镜头里的落魄小?生。
黑丝绸睡衣,很矜贵,却更禁欲。
他?蜷起一条腿,直起身?往后?靠了靠,继续将目光投向电影,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上次警告庄娴书一样警告她,不许随便进他?房间。
和下午主厅沙发的境况截然不同,进卧室是很无礼的举动。
李铭心垂眸,拿捏其中的分寸。
她喜欢他?笑,他?笑起来无害又养眼。而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点看不透。比如这?刻,她不懂自己会迎来一记巴掌还是一记深入。
她主动开了口:“疼吗?”
电影很吵。吵死了。
不过借他?胸膛起伏的变化?,她猜他?看清了口型。或者,至少看到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