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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太监离开,齐山玉道:“姜校尉方才是想让这小太监做内应,却又怕他丢了性命才作罢了吧。”

姜霖道:“他是东明的朋友,我不能利用他,让他丢了命。”他叹一口气,“守卫着揽月阁和紫宸殿的羽林军没有一个是曾经跟过我的,都是从守备军入羽林军的新人,揽月阁也都被监视着,要不是这小太监身负采买一职,可借此打掩护,估计和小灼姑娘说句话,也是要被盘问的。”

齐山玉啧啧两声,“这不是怕人跑了,就是怕人死了。图个啥啊?图长公主心如死灰,半死不活?图长公主横眉冷对,以死相挟?还是图长公主是亲妹妹,玩个刺激?”他不停摇头,“这牛角尖钻的,恨不得把天钻出个窟窿来。”

梁宽道:“你少说两句吧,我们可是失了挚友,你看你这样子像吗。”

他看一眼被拆散架的灵棚,“不举丧也好,人本来就没死,办什么丧事。”

再看向姜霖道:“我怎么觉得方才萧清看向你我的眼神,似是明白了什么。”

姜霖道:“我虽同萧清共事多年,但他一直守卫先帝,先帝好享乐,总不在宫中,其实我同他接触不多,对他不怎么了解,但那日在宫门口见他背着昭为出宫,眼神中隐隐还是有些关切的。”

齐山玉道:“我瞧着萧清一身正气,不似奸佞之辈。”

梁宽长叹一口气,“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若萧清向陛下禀告疑虑,求证寻找也需要时日,我们拖着便是,等太傅将身子养好,顾家军到来,也就无需再做任何隐瞒了。”

姜霖回头看一眼满是灰烬的府邸,怅然道:“我们也走吧。”

三人离开张府,夕阳照在他们身上,也照在烧焦的废墟之上,那些黑灰透着些许光亮,风一吹,飘散在橘色的光影之下,黑灰成了尘埃,渐渐消失在空中。

翌日清晨,辛玥心血来潮要和王嬷嬷学刺绣,刚拿起针没绣几下,小灼急匆匆跑进来,张口就道:“公主,我刚才听他们说,张府前夜走水,都烧成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