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此事既然是你的失误,自去领十军棍吧。”
萧清道:“是。”退了下去。
辛照昌又吩咐齐顺,张府走水一事,万不可让辛玥知道。
齐顺应下,迟疑半晌后缓缓道:“陛下,听闻长公主自昨夜回到揽月阁,就站在池塘边,到现在还未离开,不吃不喝不动的,这如何是好?”
辛照昌望着腰间那个同他所穿精致刺绣衣袍格格不入的香囊,神情黯淡。
他拿起香囊细细瞧着,上面的菩提树叶又胖又短,绣得虽不精细,却显得格外可爱。
眼中慢慢涌上笑意,辛照昌不由想起,去年十月两人在黄梁寺的那段时光。
罗汉长廊上漫天的金黄枫叶,偶然几片红枫掺杂其中,红瓦黄墙的佛殿,长青的菩提树,散落的茯苓糕,打碎的梅子酒,还有那副水墨丹青。
画上男女面容淡然,心情闲适,吃着茯苓糕喝着梅子酒,好一番闲散美好的景象。
这幅画,在栖云阁时,他挂在后寝,在紫宸殿,他亦挂在后寝。
只可惜,辛玥每次前来都是在前殿,从未知晓他那般珍惜着那幅画。
“齐顺,将长公主在黄粱寺所作的那幅画拿给长公主,告诉长公主,此前所有不悦之事,朕都不会怪她,一笔勾销。”
齐顺应下,去到后寝,拿上画,往揽月阁行去。
辛玥站在池塘边,面如死灰。
平静无波的池塘犹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