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想法不能让旁人知晓,只能告知信赖之人,陪着他,做这场戏。
从镇国将军身后站起来一女子走到张重渡身旁,福礼道:“臣妹,谢皇兄恩典。”
女子知道是捧场做戏,更知她没有反抗的权利,自然是伯父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张重渡此时方知,原来让他参宴,是为赐婚一事。
他跪地道:“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辛照昌在心中冷笑,果然让他猜对了,张重渡根本没对辛玥死心,哪怕是辛玥亲手捅了他一刀,他还是不肯死心,真是令他感动啊。
“你可知抗旨不遵,该当何罪?”
张重渡看了辛玥一眼,平静地道:“死罪!”
他早已想好,辛照昌若真要他死,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不用梁宽等人为他求情,自有朝中元老为他求情。
果然有人道:“陛下,老臣请陛下开恩,免太傅死罪!”
宣平侯满头银发,拄着拐杖上前揖礼,“太傅罪不至死,陛下不可为一己私欲处死太傅。”
宣平侯早年征战,已不参政十多年,可朝堂后宫的事,他还是知晓的,今日的赐婚,明显就是为了拆散一对良人。
他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能在临死前做善事,也算是功德一件。
“陛下,宣平侯年岁大了,言语有失,陛下胸怀宽广,自不会和他一般计较,只是,老臣也认为,太傅罪不至死,还望陛下开恩。”
上前的是宣平侯老友齐国公,他瞪了宣平侯一眼,似是在告诉他,求情就求情,说什么一己私欲。
又有一人上前,却是个年轻朝臣,面生的很,想来品级刚有资格参宴。